贺棠溪见了谭雨薇来脸上还露出了一点笑意:“低头走路没注意红灯。”
“肇事司机呢?”谭雨薇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道,“我非得告得他倾家荡产!”
“薇薇,”贺棠溪叫她,他的声音好疲惫,夹杂着无尽的心酸,“是我的责任,我让他回去了。”
谭雨薇的气泄掉了,她垂头丧气地坐到床边,看着贺棠溪吊起来的打着石膏的左腿,声音哽咽。
“你都这样了,你,你……”
她想骂贺棠溪,但看着他现在躺在床上这可怜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身子是自己的,你好歹也爱惜一下啊,腿没事吧?还有其他伤吗?医生怎么说啊?”
“没事,腿只是骨折,休养几天就好了,剩下的都是皮外伤。”贺棠树安慰着谭雨薇。
突然,他又说道:“薇薇,他知道了,他和我摊牌了。”
谭雨薇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贺棠溪话里的意思。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表现得很奇怪,怪不得走路失魂落魄没看红灯,怪不得他自己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可怜样子。
谭雨薇沉默几秒,然后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贺棠溪摇摇头,他不知道,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场景会发生,也从来没想过这种场景发生了之后他要怎么办。
谭雨薇看着贺棠溪,他脸色很不好,脸颊上还有擦伤,他整个人埋在惨白的床铺里连眼珠都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可怜,是她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词。
是可怜的,谭雨薇想。
爱到这个地步,也该是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