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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妻子已经确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她坐在他旁边抚摸着肚子,面容平和眼神温柔。他拿着故事书给妻子肚子里的小住户讲故事进行胎教,讲完之后会凑过去听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会轻声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棠溪,这个故事好听吗?是爸爸讲给你听的。”

自己之前对这个孩子是有过期待的,在他出生之前,他也听过他的心跳,替他准备过衣服玩具,想过要做个好爸爸,想好好爱他的。

贺沛卓伸手想触碰贺棠溪的脸颊,手伸了一半却颓然落下。

他拍了拍贺棠溪的肩膀:“身体没事就好。”

贺棠溪的身体骤然僵硬,他脸上的笑也有些凝滞。

气氛莫名地尴尬了起来,两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关心来得太晚,也不知该如何关心。没什么好弥补的,也没有必要弥补。

感情上没有亡羊补牢这一说,忽视就是忽视,伤害就是伤害,裂缝已经产生就不可能愈合。

这个道理贺棠溪懂,贺沛卓自然也懂。

那倒不如就保持这样的现状,两人都舒服。

贺棠溪在画画这方面很有天赋,教他画画的老师很喜欢贺棠溪,极力劝说贺棠溪参加艺考学艺术。

老师劝了几次,贺棠溪也有些心动。细细数来他这短暂的十几年人生中只有两个特别喜欢的,一是林靖予,二是画画。

有人学艺术是想走捷径上个好大学,也有人是真的喜欢艺术。贺棠溪成绩不差,直接参加高考也能考个很不错的学校,可是他想学艺术,想学画画,想去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