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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是锁的。

门是锁的。

十几岁的少年的眉头上,一个川字凝得死紧。身上大约有伤,时不时“嘶嘶”吸着冷气。他爸扬言要打断他的腿,戒尺落在肉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难办的是他们知道了董央。

林母来看过他几次,劝慰中流露着警告。好歹把他从桌子底下劝出来了,人又像死了一样在床上横尸。

“有本事他就把自己饿死!”林父见饭菜纹丝未动,直接掀了桌子。

林卓只是听着杯盘碎裂的响动翻了个身,嘴唇干燥起皮,慢慢匀着一口气。

要他投降?

还早。

烟瘾犯了,他就焦躁地用被单缠着脑门。一缕一缕,一丝一丝,布料的纹路整齐得很,不像他的生活。

别的都不要,他只想再听听董央的声音。

“央央!”他揪着床角,背部弯成一张弓,不知道家里的老古板对他们难以容忍的一切会采取怎样的举措。

李照来过一次,大约是来替他求情,说是全国物理竞赛初赛将近,错过了可惜。思量再三,林父亲自把他送回学校。还好据说只是旁敲侧击地向校方反应了戒备早恋的问题。文理科本来就隔得远,每次课间他想蹿个楼层假借上厕所的理由去董央的班级时,就会被专门派来盯梢的小组长用目光警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