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久了？”他关怀地问道。

董央不敢不回话，咬着牙根胡乱回了两个字，迷迷蒙蒙地，连他自己也听不清。

李照把他的嘴唇扶到自己耳边，要他再说一次。

“没有…”董央抱着自己的肘部，身下夹着的东西胀到了极致，血管隔着薄薄的一层膜像在他的身体里呼吸，将他浓烈粘稠的欲望瞧得一干二净。他抬不起头，濡湿着眼眶，把下巴停在李照的肩上，忍着燥热的疼痛，继续解释：“没有忍，只是…只是睡着了…”

说完，他感觉李照箍住他腰背的臂膀在收紧。他此时只想塌下腰深深地坐下去，享受摩擦的快感，可李照的做法却使他动弹不得。

他睁大了眼睛和嘴，贪婪地呼吸着李照身上有些致幻作用的香水气，他一直疑心那是罂粟花香，闻着只会让他的渴望更重。他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中挣扎起来。

李照在把那个东西往他的身体外面拔。

“啊…啊…”他听见身下泛起一点水声，急得像一个语言系统尚未发育完全的婴孩一样索要。

“李照，李照…不准拔出来…”他不再抱着自己的胳膊了，双手托着对方的下颌角，把嘴唇讨好地对上去，“求你了好不好？”

李照松开桎梏，让他如愿以偿地重重下落。他坐在李照的小腹上，膝盖向两边大大地张开，未竟之吻也顾不上了，手指一边抓着自己的欲望，一边加速起落。

李照的肚皮被他撞得发红，月光恰恰在此处留下一扇光晕，他自己看不见，李照却趁他弹起身子时看得清楚极了。

他的臀肉在起落的过程中相互挤压，又被当中的柱体反复撑开，很快黏上一层水色，在月光下莹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