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模糊了尹文卓脸上的表情，刘岱只听见他有些干涩的声音传来，“没见过，丞丞出事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沙哑地笑了一声，“太荒谬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的人。”

刘岱叹了口气。

“当年我和琦钰就是太温和了，所以才间接地害了这两个孩子。”尹文卓看着手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食指轻轻一点，脆弱的烟灰随之散落。

刘岱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其实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了。”

尹文卓转过脸看着他，没有开口。

“彭慧不止一次找过我，想通过我多和方嘉誉联系联系。”刘岱说，话里带着一些苦涩，“这几年对他们来说也算是折磨，嘉誉鬼门关里闯了一遭恢复了健康但一直和他们不亲，很早就搬出了家，平日里也很少再回去看他们。”

刘岱看着自己手中的烟，“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后悔和歉意，但又不知为何迟迟没能对嘉誉说出事情的真相。”

尹文卓吸了一口烟，“那就等到他们什么时候愿意给孩子们道歉再说吧。”

刘岱耸了耸肩，“我本意不是在为他们辩解，只是…”

只是想告诉你，他们过得也不安稳。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尹文卓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掐灭了香烟，“我懂。”

刘岱点点头，随后也灭了手里的烟。

两个人又在阳台上透了一会儿风。

等到身上味道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尹文卓说：“进去吧？”

“嗯。”刘岱说，“走吧。对了，丞丞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的飞机。”

刘岱有些惊讶，“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