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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情景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最近想象治疗法用的多了,他瞬间想象到贾子曦“人赃俱获”抓到自己失望的样子。

他怔了一下,微微控制住情绪,就从枕头下面拿了筷子,急步走到洗手间打算催吐。

坚持不下去了,必须要吐一次。

他想到前两次的经历,叹了口气,还是推开卫生间的门,盯着中间的马桶有些排斥,但还是把马桶全部擦了一遍,才把筷子捅进喉咙里,催吐。

不知道是他方法不对,还是第一次尝试有点不会弄,捅了半天,他只会干呕,东西半点没掉下来。

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浑身哆嗦,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出。

他皱了皱眉,筷子伸进喉咙,用了一点力气,胃里顿时沸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嗓子被戳的生疼,吐出来的东西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

他抱着马桶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吐完以后,双腿发软,头昏脑涨有点站不起来。

终于……没那种强烈的感觉了……

林研修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衣服摩擦到昨天晚上新割的伤口,疼的他打了个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卫生间的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一个人,他走到大厅,清楚的听到从各个室里传出来的打鼾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

没有人发现。

没发现好,这样他还可以说,一起在操场上跑步是有用的。

他们还可以再一起有几个晚上,再来几圈……

此后林研修总是半夜从自己床上下来,到洗手间去转一圈。

有时候会催吐,有时候会把他自己缩在卫生间里缓一会,压制住纷乱复杂的情绪才出去睡觉。

林研修发现,不止贾子曦晚自习跑过操之后会睡得很沉,景崇也睡得很沉。

这让他心理上有些放松,催吐的时候也没有特别节制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