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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的神色冷冽却笃定,语气里是近乎咬牙切齿的偏执,唐蔓像是突然想清楚了什么。

但凡秦弋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让方牧也待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不会不计回报地为方牧也付出那么多,不会一次次失态,在与方牧也拥抱的时候开心到失态,在发现事实的时候怒不可遏到失态。

或许在方牧也和秦弋之间,秦弋才是那个陷得更深的人。

她作为心理学专业的毕业生,竟然在此刻才顿悟到了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何其荒谬可笑。

“你不可能永远护着他的。”唐蔓的情绪被冰冷的挫败与无力渐渐扼住,她苍白着脸失笑,“你做不到的。”

“我做不做得到,不是你说了算。”秦弋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眼底翻涌着愠怒,“你可以滚了,我不会付你工资,并且会向教授反映你做的一切。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的律师联系,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你太让人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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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推开玩具房的门,方牧也正在画画。

他画的是唐蔓,长头发,手里拿着一本书,嘴角弯弯的,很温柔的样子。

那大概是方牧也理想中的唐老师,而现实伤害了他。

“哥哥。”方牧也的眼睛还红着,他看到秦弋进来,又往他身后看了看,问,“唐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