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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真实的亲情与虚假的爱情。这两者二选其一,似乎并不是太难的选择。

“早。”

时长安的声音在卧室门的方向响起,片刻后,一双手臂绕过林诤言的脖颈,将他拉进怀抱。

轻吻落在林诤言的侧脸,时长安笑道:“想什么呢?第一次在属于咱俩的家里醒过来,觉得不真实?”

林诤言昨晚下线时没有穿回防护服,仍旧赤丨裸着上身。此时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他终于忍不住,转身一把抱住时长安,将脸庞埋进他的颈窝。

时长安僵硬地坐在床边,抬起的双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落在林诤言的背上。

在林诤言越收越紧的怀抱里,他回想起昨晚与秦宴的通话——

“按理说,如果他在现实里有什么急症发作,志愿者管理那边会有人强制他下线,不会让他继续在游戏里停留。而且,从根本上,研究机构也不会接受身体有问题的志愿者,身体有问题,他也无法通过体检,更拿不到许可证。”

秦宴在屏幕中皱着眉头说:“照您的形容,他是在和您进行比较亲密的接触时,产生那种应激反应的?”

时长安道:“对。后来我又回想了一遍,不止一次。每次我想和他……就是,每次碰到他的敏感部位后,他就会产生晕眩和窒息反应。”

——比赛之前在兵团会议室那次,林诤言就曾有过晕眩和窒息的症状。更早之前,弹钢琴那天,两人在小巷里拥吻时,林诤言也说过头晕。

秦宴沉吟片刻,道:“您能排除他的心理因素吗?”

时长安问:“什么意思?”

秦宴道:“有一些心理上的极度厌恶,可能会导致某些应激反应。因为身体健康方面不会被影响,所以痛觉许可体检时也查不出来。”

时长安皱眉道:“心理厌恶?应该不会,他……挺主动的。”

秦宴却说:“这种问题不一定与他的主观意愿有关,或许是潜意识里,他不想被您……或者说,不想被任何人触碰。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