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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铭礼继续道:“曾在中缅街往西三公里的假日酒店留宿过两晚,前台登记了他当时的车牌号,是京字牌。”

喘息凌乱急促,肖谔扬头望向对街尽头的那家瑞丽连锁假日酒店,身上的暖意逐渐消散。

方铭礼只知道肖谔去了无量山,以为同往年一样是去茶田监工,并不知道他人此刻就在瑞丽:“还有一件事儿,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我会联系一个警局的朋友与你汇合,和你一起行动,毕竟对方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还是缅甸国籍,没有上面批下来的搜查令,我们不能硬来,只能‘暗访’。”

肖谔没有说话,寒意侵袭着他的五脏六腑,浑身气力全用在了听觉上。

“有网民看到云南警方发布的寻人启事,说好像见到过与文祺长相相似的人,我追踪过去他们的ip地址,同样是在瑞丽。”

“哪儿。”一开口,陆然和老宋纷纷吃了一惊,肖谔的声音嘶哑难听,像锋利的金属划破粗糙的砂纸。

方铭礼叹了口气:“你别着急,先按我说的……”

“在哪儿看到的!”肖谔站在原地,奋力挣扎着,吼叫着,头痛欲裂。

周遭熙攘,耳边是过往行人再寻常不过的支言碎语,路面上车水马龙,构图生动。

可对肖谔来说,世界在他眼中倏尔成了一道白光,穿透他的神经,撕裂他的血肉,六年的苦痛兜头浇下,淋遍全身,过去种种在他眼前呼啸而过,顺着光线的指引,那名近在咫尺的少年,轮廓正一点点变得清晰真切。

肖谔无意识的抬起手来,伸向他,奔向他。

末了,方铭礼道:“陈生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