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抿嘴:“你仔细看看,我也有的。”
肖谔凑近,唇上一热,文祺眨巴下眼:“看清了吗?”
愣了几秒,肖谔忍俊不禁:“没有。”
文祺点头,勾了勾手指:“那你再看看。”
两路车,四十来分钟的车程,一晃到站,肖谔拎起行李箱,再次跨进寒风中,搂着文祺走向一排红墙青檐的老楼,旧小区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凋零的树叶踩在脚下,窸窣作响。
文祺望向四周,“家”的轮廓在记忆中一点点清晰成型,单元门前的老树,偶尔出来觅食的野猫,废旧的自行车棚,让他找回了几分陌生的归属感。
摁下熟记于心的八位密码,门禁“叮”的一声解锁,肖谔拉开,文祺走在前面,他还记得自己的家是在四层。
六年,每一次过年时来,都带着忏悔和恐惧,肖谔跟上文祺,路过中间层的窗户,迎光看向他,比起意外发生时选择独自逃跑的自己,眼前这个清瘦的身影,坚强又勇敢。
两人的步伐越来越迟缓,临近家门,肖谔忽然唤了声:“文祺。”
文祺停下脚步,立在最后一节台阶,转身,微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