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想买下那串珠子,肖谔自然是不卖,瞅见老宋胸前挂着的那块南红观音,把人带到暗室,用一块“荔枝冻”弥勒佛勾走了他的心,至此年年北上都得去茶楼扒回一两件宝贝,一来一往也就熟了。
接到人,老宋习惯性就往肖谔手腕上瞟,多年的职业病,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道。
因是托人办事,受人照顾,可对方又不缺钱,肖谔从兜里拿出个方盒:“行了,别看了,都跟你说了我这串珠子是拿来娶媳妇儿的。”
当年听见这话,老宋差点没帮自己女儿说媒。
陆小昭跟在陆然身后,在密集的人流中跌跌撞撞,被陆然一把揽到怀里,搂住肩膀护在身旁。
“哎哟,难得来一趟云南,虽说是我给你们当司机,但你们带我开眼界啊,还带什么礼……”后半句话老宋没说完,在舌尖滚一遍又咽回肚子里,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锦盒里装的是件手工雕刻的松石龙龟,可以把玩的尺寸,喇叭山果冻料,高瓷蓝色,表面玉化,看不到一丝铁线,绝品。
终于能痛快的抽口烟,肖谔猴急的呷起一根,点着火:“不要?那还我。”
老宋合上盖子直接塞内衣口袋里,不接话,只讪讪的笑:“需不需要先去酒店开个钟点房洗个澡放松放松再赶路?”
肖谔没拒绝,把行李扔上黑色大切,一头钻进副驾驶。
老宋得了件绝顶的宝贝,手上也没收着,五星级酒店直接按天付款,订了间套房。肖谔让陆然陆小昭先去洗澡,收拾完去金马碧鸡坊逛逛夜景,自己守着货,在客厅百无聊赖的摁开电视机,扫两眼,实在没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