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那一只碰过谢玉的手,无论如何他也不允许留着。
他忽然又想起,原来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是这样。
他可以随意欺负他,欺负得小屁孩生气大叫,欺负得他哇哇大哭,他享受谢玉一边嚎啕着却一边不自量力地跟他对抗的每一次的情形。
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却又永远只有他自己可以那样对他。
那些记忆,那种感觉,在这禁闭的空间里他终于都记了起来。
他一直是他的玩具,他的东西。他专属的,无论他把他弄得多惨多破,也不容许其他任何人染指。
“少熠哥?少熠哥?”陈鸿杰发现杜少熠的脸色有点不对,而且人也不知在想什么,赶紧叫了他两声。
杜少熠强迫自己舒展了几分眉头,问道:“今晚你为什么要闯进他的房子?”
“我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谢家这两父子自己作死,敢跟我们抢生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你父亲让你去谢玉家里收集证据?”
“不是,是我大哥。”陈鸿杰说。
“那你是怎么进他家的?”
“这还不简单?田耀那小子用点钱就能买通。”陈鸿杰洋洋得意地盯住谢玉沉睡的脸,“这小子是真的让人操屁股操得脑袋也坏了,遇上田耀这种人只能怪他自己。”
遇到每一个人,仿佛都会对杜少熠说起田耀。他还未见过那个人,对方却在他周围无处不在,而那两个字也越发的刺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