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痛苦啊,尝试了好多的办法死去。昨天那个人在车祸里死了。我骗他们说我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但其实根本没有啊。没有腺体的我失去了好多的感觉啊,我就像角被锯掉的山羊,还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对人有戒心’,我真的好难受啊,”龚夏也蹲下身,“昨天我卖出去了那么多个拥抱,只有你回抱了我。”

林麓看着龚夏,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忽然抬起手,一个手刃劈在龚夏的头顶,生生把龚夏的眼泪砸出来,“一束花就能把你卖了,你是笨蛋吗。”

“你干嘛……”“味道有时只是出于本能,不是因为爱啊,信息素对我来说,本身就不重要,”林麓揉了揉龚夏的头顶,“嘛,我又不瞎,只靠嗅觉活着。昨天在广场我是一眼就看到你了哦,因为你很特别啊。”

“特别?”龚夏生生被逗笑了,“是不是会让你喜欢的那种特别啊。”

“喂喂喂,你们学艺术的是不是都这么恋爱脑啊,”林麓嫌弃地撇了撇嘴,格外没好气,“是特别厚脸皮!你知道我那束花多贵嘛!”

“那我可以觉得你送那束花是因为喜欢我吗?我可以继续厚脸皮地喜欢你吗?”

“你别踹鼻子上眼……唔!”林麓感觉自己的脸被捧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无比柔和的吻亲在了自己的唇角。

“亲到了!”龚夏眼角那颗痣跟着他的笑眼滑动,连蹲在地上的花魁都兴奋地“汪汪”叫唤,不住地围着他们两人转。

“……无聊,”林麓站起身,可疑的红从耳畔一直蔓延到脖颈,“关门。”

谁规定的oga必须是猎物呢?

反正就在今天啊,一只断角的山羊居然爱上了另一只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