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树皱着眉头把荔枝吐了核,“罗老板,这名儿你不能瞎叫。”
“你能叫,别人为什么不能叫?”罗焰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我是他发小,好歹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而且,你看我也不常这么叫,那就是怕他生气,偶尔才会叫叫,他这名儿也就他爸妈能叫。”
“哦?”
吕树叹口气,“罗老板,偷偷告诉你,我们家许老师以前心里受过伤,那人老容容,容容,这么叫他,所以现在他听见别人叫,自然就反感了。”
罗焰看吕树说的认真,扭了下脖子,真是麻烦,他怎么老给自己惹一屁股事儿,他也没想让那个大白瓜回首往事,就逗逗他而已。
许容敬从厨房探个头出来,骂吕树:“狗日的吕树,你给老子嗓门收收,悄悄话说的全世界都能听着,你是不是当我聋?”
吕树摆了个告辞的手势,决定远离战场,保命要紧。
罗焰呼口气,向许容敬走了过去,许容敬看他眼,把头缩回了厨房,里头传出声音:“道歉没必要啊,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跟谁之前这么叫过我没关系。”
这话其实他说的有点违心,的确是前任的原因,所以他现在才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罗焰进了厨房,许容敬摘了眼镜,在低头剥荔枝,剥完一个,往嘴里塞一个,出奇的安静。
罗焰:“剥荔枝还需要摘眼镜?”
“做事要有仪式感,不行么?”
“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许容敬没吭声。
罗焰向后看眼,眼镜被许容敬折好塞进了后裤袋,罗焰伸手把他的眼镜抽了出来,许容敬感觉屁股后一空,扭头看他。
罗焰正展开眼镜反复瞧着,金丝框架耳朵的地方折了点,估计是刚才他想锁他,不小心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