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光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边的奚南打断,“向晚光,你在哪儿啊?”
不比前面几次的哭腔,这会奚南虽然没哭,可他拼命压抑情绪、从而嘶哑的声音,却让人听了更心疼。
刚走出单元楼的向晚光闻言眉一粥,反问道,“怎么了?”
可是情绪崩溃的奚南又哪里听得进向晚光的话,只一直低哑着声音重复,“向晚光,你来找我好不好?”
向晚光脸色冷了下来,也没再问奚南怎么了,而是直接问,“你在哪?”
这会奚南倒是听明白了向晚光的话,在愣了下后,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向晚光的问题,“市中心公园。”
“本来下班我就能回家给你做吃的,但是突然接到电话让我去摄影棚。”奚南委屈地告状,“我不想去的,可是陶姜不在,没有人能替我去。”
“去就算了,然而等忙完都快七点了。”说到这儿,奚南更觉得伤心,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回去的路上遇到的还都是红灯,让我都没法早点赶回家。”
也不知道是哪点戳中了奚南,他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每一个红灯都一分多钟。”奚南打了个哭嗝,“它就是诚心不让我回家给你做吃的。”
“向晚光,我赶不回家了。”奚南眼泪直往下掉,“我答应的事又做不到了。”
奚南没去擦眼泪,还在一个劲地说,生怕向晚光会因他不守信而讨厌他,“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能做到的。”
“向晚光,你别不要我啊。”奚南嗓子彻底哑了,说到后面都只会重复向晚光的名字,弱弱地叫了句,“先生。”
这是他珍藏在心底的称呼,平时轻易不舍得叫,只有在想向晚光想的不得了时,才会偷摸着小心翼翼地叫唤两声。
向晚光催促司机快一点,然后沉声道,“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