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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南觉得他整个人像在热水里泡了一圈,要不然怎么哪哪都滚烫,甚至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而更让奚南难受的,则是他后脑勺揪着疼,让他连睁眼都不乐意。

唯一宽慰人心的,便是向晚光身上的味道带给他几丝救赎,让他如同漂浮在大海里的人见了浮木,不至于太难受。

只是向晚光的动作却好像要扒开他手一般,这点又让奚南很难过。

向晚光见奚南越发得寸进尺,脸色沉了下来,也没顾奚南还发着烧,就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不管奚南意愿,搀扶着奚南走到旁边的沙发那去。

向晚光将人摁在沙发上坐好,转身要去给他找退烧药,只不过向晚光才转身,原本坐着的奚南便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

奚南从后面抱住向晚光腰,迷糊地叫向晚光名字。

隔着一层衣服,向晚光都能感受到奚南身上的烫意。

向晚光垂眸,视线落在奚南因为一直弄冰而懂得通红的手上,在沉默了几秒后,没再由着奚南抱他,而是残忍地掰开奚南手。

察觉到向晚光在掰他手,烧糊涂的奚南记忆一下子飘回国外,想起在国外那几年每次半夜惊醒,然后一个人面对又黑又静的房间,睁着眼生生熬到天明。

那会奚南总会做梦,而梦的内容也多大同小异,不过是怎样的开头,最后都是以向晚光离开作为结局。

奚南能过多少次向晚光,那便看过多少次向晚光的背影,任他多努力,向晚光也没为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