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

“现在我比你年纪大很多了,”萧凭掷地有声地说,“以后我要更多地照顾你,我是你萧哥了。”

雷浮潮纵是有通天感怀都要被他一荡而空了,顿时哑然朗笑,笑着拂了拂萧凭微微汗湿的头发,温声配合:“好,萧哥,我没力气了,你能换张碟片,从卧室抱条被子出来吗?”

这有何难!新哥上任三把火,萧凭当即迈下沙发去了,还带回来了一大碗水果沙拉。

雷浮潮嗅着沙拉的甜香味撑住沙发慢慢坐起身,一眼看出萧凭抱来的是那床几年前快递匿名送来的澳洲羽毛被。

当年收到那件礼物后,最初他怀疑过萧凭,可惜半信半疑;后来用了它一年左右,伴随着日久年增的心灰意冷,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遂把它深深塞进柜子最角落,再不启用了。

此后尽管萧凭归来,两人逐步和好,他早就已经有点忘记这床被子了,眼下萧凭能在一干被子中不偏不倚地挑出它来,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巧合。

固然心下已有了恍悟,雷浮潮还是面向萧凭确认了一遍:“把它送给我的是你?”

“是。”萧凭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坐下来仔仔细细地为两人披上了同一张被子,样子乖乖地点头,“对不起,下次不搞匿名那一套了。”

“你要补偿我。”雷浮潮开始趁机撒娇了。

“好。”萧凭连连点头,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拿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喂他吃,“你想要什么补偿?”

“你以后都要陪我一起过年。”雷浮潮懒洋洋地要求,“每一年。”

这要求半点也不过分,与此同时,萧凭也猛然明白为什么今晚雷浮潮的状态不时稍显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