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是燕白,还有去年来雷浮潮家照顾过他的钱春风,所有这些雷浮潮的朋友,对他都不仅仅像是“朋友的朋友”。
而且燕白也很滑头,不在雷浮潮面前送他礼物,大概其实并不想让雷浮潮偿还这份人情,因此倒也不是在曲线讨好雷浮潮。
萧凭没收下手表,客客气气地道了句谢,讲了句“心领”,只是顿时也对燕白全副放松下来,不大犯怯了。
明显可察地,无论是不是因为雷浮潮做事挺仗义、帮他摆平了来s市前期需要面临的大部分麻烦,总之燕白打从那时起,就表现得很喜欢雷浮潮这名朋友,遗憾地收起手表后又道:“不过你们和我想象得有点不一样。”
“嗯?”萧凭不知道他是在说哪个方面和他想象得不一样。
燕白托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呃……怎么说呢,包括上次在音乐节见面的时候,雷浮潮给我的感觉也没有这么……”
他说得吞吞吐吐,苦思冥想,一番话还没说完,雷浮潮已经回来了。
一坐下来,雷浮潮就习惯性地冲萧凭歪了歪身体,萧凭也熟门熟路习惯性地喂了他一只自己刚刚剥好的虾仁。
“都是给你的!”萧凭暗含得意地向雷浮潮展示了一下自己碟子上堆出半座小山的去壳虾仁,引得雷浮潮心花怒放、双眼大亮,登时很有成就感。
尽管略微可惜的是,雷浮潮没听他的,没全部吃光这批虾仁。
他不吃,萧凭反而怪失落的。
随后萧凭眼睛一转,望到坐在对面的燕白一脸无语,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燕白本来想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