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立即把头转了过来,心思估计早就不在电影上了。

“嗯?”萧凭从鼻子里疑问了一声,表情安安静静的,已经找不出无论是扬眉还是皱眉的痕迹了。

“我想抽根烟。”雷浮潮说。

萧凭倒也没婉言狡辩自己手头没那东西,只是窘迫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最后碍在担忧他这是难受得厉害了,想借香烟打发打发疼劲,终究掏出烟盒来拣了一根递给他。

雷浮潮接过烟来,才想放进牙关间,恰听见萧凭没头没尾地张口说:“雷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厉害,连戒烟都比我戒得快一点。”

这话说得不止没头没尾,还没什么道理。

雷浮潮把姿势停了一下,瞧了萧凭一眼,转手拿牙齿叼住一点烟尾,将正首送到萧凭嘴唇里,松开牙齿,点上了火。

“偶尔抽一根也行,”雷浮潮说,“又不是小孩了,心情不好就抽一根。”

要不是吃饭前亲耳听到过他猜出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萧凭几乎快以为他什么也没想到了。

萧凭看出来了,雷浮潮在尽力起码和他做回普通朋友。

他下意识吸了两口烟,就挥散烟气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了。

两人都没说话,因此一根烟烧尽的工夫后,萧凭丢掉烟屁股再走回来,就发现雷浮潮已经保持着蜷姿睡着了。

他关了客厅的吊灯,只留下两盏落地小台灯,以免待会万一雷浮潮忽然惊醒,会被亮光刺疼眼睛,然后漱了个口准备把雷浮潮丢进卧室。

哪知道才一俯身,雷浮潮猛地睁开了眼睛,尽管确实有点惺忪,但目光里更多的是得意。

脸贴着脸,萧凭吓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