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背他抱他,两个人都一早习惯了,被认识的别人看到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好在陈健谈比较机灵,一个字都不提,从后视镜里扫到他醒了,也装作还没发觉。

“雷哥,再躺一躺。”只有萧凭发话劝,“你不太对劲。”

雷浮潮单有一点头晕,估摸着自己脸色可能也不太好,倒是没放在心上。

不知怎地,一跟萧凭凑在一起,他的自控能力就直线下降。分明这几年一个人也好好闯过来了,萧凭回来不到半个月,同样的病同样的应酬,他就一下子要抱一下子要人接,丢脸得不行。

缓了缓神,雷浮潮完全坐起来,靠住车门哑着嗓子对萧凭说:“谢了。”

还不等萧凭接话,“啪”地一声,他听到随着他的动作,有什么东西掉出了他的衣袋,定睛一看,是一块荔枝糖。

然后他才察觉衣袋里满满当当的,伸手一掏,掏出一大把小玩意,有荔枝硬糖,荔枝软糖,荔枝果冻,荔枝味戒烟糖……甚至荔枝锅巴。

雷浮潮握着满手的荔枝小零食转而望向萧凭,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秒,萧凭解释:“昨天晚上你说想吃荔枝,这个季节没有荔枝,我只能买点别的给你。”

这种细枝末节的对话雷浮潮倒是委实不记得了。

不过喜欢荔枝口味的并不是他,一直是萧凭,在清醒以后想来,雷浮潮总觉得自己当时绝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脸色不禁微妙了起来。

萧凭本来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纳闷两秒,脸色逐渐也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