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一愣,定睛看准雷浮潮另一只手猛揪了一下床单,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顾不上别的,忙说:“你是胃病犯了吧?吃药了吗?为什么不说?”
雷浮潮不搭理他,只管蓄蓄力气,从他手里把烟盒夺了下来,丢到一旁。
慌还是慌的,不可能不慌。
刚才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雷浮潮险些没屏住呼吸,眼下心中也还有一百头鹿在现场摔跤,一个主持人在用粉圈口气“啊啊啊啊啊!”,一排彪形大汉在疯狂鼓掌,撺掇他赶紧爬起来狠狠拥抱萧凭一下,并且表示一旦抱上了他们就会给他吹结婚唢呐曲。
但雷浮潮一直都很了解自己,他清楚自己是一个玩游戏如果惨烈地死了一回,就不会再去刷二周目的人。
他把所有情绪一一按捺平整,打量了萧凭一遍。萧凭眼里的担心不像作假。
他不知道应该做出个什么表情。
“雷哥?”萧凭又催促似的问了他一句。
雷浮潮才要摇头,恰好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一眼来电显示,打电话的是他一个助手小吕。
“喂?怎么了?”他接起电话,余光瞄到萧凭自觉地往后退开了几步。
小吕的声音十分无奈:“雷哥,赵哥在录音室发火呢,问他加班加点挤着通告的间隙跑来录歌,你为什么不在。”
“行,叫他等一等,我现在过去一趟。”雷浮潮想了想说。
没等他撂下手机,光是听到这句话,萧凭就脸色一沉。
“手头出事了?”萧凭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