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祁仲辉颇有些无奈和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每周练习时间比我长得多,赢了我有什么可自豪的?要是哪一天我退了休,你来坐我的位子,出不了一两年就得跟我一样生疏。”
“那我还是不要坐你的位子了。”祁遇白笑着捋了捋手里的缰绳,“免得你超过我。”
祁仲辉简直想立刻跟他吹胡子瞪眼。
“不识好歹,你爸我这么拼命做生意是为了谁,难道是为了给国家增加税收吗?撇开这个不谈,以后这么一大摊子家业你不接手,准备让那些靠祁氏吃饭的员工喝西北风?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我现在就让你结束学业回国。”
山间鸟鸣啾啾,远处清泉涧涧。父子俩互不相让,明显还是祁遇白技高一筹,无论是骑马还是口舌之争。
“提前回国,我倒无所谓。但我觉得我妈不会同意。如果你实在想这么做,干脆一会儿就跟她商量一下,看看她什么反应。”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祁仲辉。
“不许告诉你妈。”祁仲辉沉声警告他,“我只是随口一说。”
“嗯嗯嗯。”祁遇白忍着笑点了点头,“我也是随口一说,没说真的不坐你的位子。”
“这还差不多……”
……
机器暗下去,祁仲辉花了好几分钟才从回忆中慢慢抽身。家庭和胜负心是一个男人奋斗的两种原动力,很显然于他是前者。近年来他渐渐淡出祁氏的实际管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祁家的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