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
采访者说:“您有权利在任何时候中断这次采访。”
“我知道。”冰糖看上去还是有点紧张,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笔直地穿过镜头,与视频外的观众对视。
罗望舒与程响因为打开的是全息模式,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真的隔着电子流与冰糖对视了。
冰糖再开口时,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口吻,不再是官方或正式 的:“前段时间……准确来说是上半年的时候,我遭受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罗望舒屏住呼吸。就连一旁向来很糙的程响,都专注等着冰糖接下来的话。
冰糖深吸一口气,开始徐徐道来。他口齿清楚,语速适当,语调也没有过多的起伏和悲情渲染,又偶尔会流露出一些很细节的神情,让人代入感很强。
平铺直叙恰是击打在痛苦上的最强言语,别说旁人,罗望舒重新听他复述,都胆寒又震动,在那其中,还有某种动容的情绪在滋生。
采访者插话:“两个alpha对您腺体造成的伤害大吗?”
冰糖沉默了一下:“当然了,几乎是不可逆的。当时心理上也很难过那个坎儿,觉得我爱人一定不会要我了,后来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心理医生,才慢慢调节过来。”
这回不等采访者说话,冰糖主动地拉开他的高领,露出他腺体上的伤口:“你们可以具体拍摄一下,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