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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俊同摸着自己的无名指,喉咙一紧,连他都意识到了,敏感的时沂又有多少次因为这件事情而惴惴不安呢?

他的丈夫连婚戒都没有给他。

他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但凡他对时沂真的再上点心,时沂都不可能这样不快乐。

时沂整天无事,白天去附近逛了逛,还和可爱的白人小女孩儿一起玩儿了小游戏,中午去餐厅用过餐后又回房午睡。

他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是被卧室的开门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撑起身体看向来人:“俊同回来了?”

钟俊同坐在床边,看着刚刚睡醒的时沂,他的身体刚刚苏醒,意识和情绪也刚刚苏醒,一切都是簇新幼弱的,看起来像是一个瘦弱的薄荷绿色的男孩儿一样。

时沂被钟俊同抓住手,他用力眨动眼睛,视线还未清明,无名指上的冰凉光滑的金属触感冻得他瑟缩了一下,像是火苗烫到了指尖。

时沂彻底睁开眼睛,一枚铂金圈戒套在他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处,慢慢下滑,却戏剧性地卡在了第二个关节处。钟俊同傻了眼,暗自使巧劲想要把戒指套进去。

时沂一动不动,乖顺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为自己套上戒指。

可是真的太小。

这枚戒指死死卡在第二个指关节之上,近乎嘲讽地昭示着一个信息:钟俊同不知道时沂的无名指圈号。

钟俊同贴住戒指的手指僵住,喉结艰难滚动,把卡死的戒指慢慢旋出,低声说:“还给我吧,我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