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想来, 刚才在宋以深怀里的一通嚎啕大哭真的是够撒娇的。
蕾雅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夏时优转过身去看他背上的伤口。
一大块深入肌理的青紫,隐隐可以看到棍棒的痕迹粗宽地横亘在背心, 脊骨上突棱的地方淤青最严重,在白皙清瘦的背面,要多触目惊心就有多触目惊心。
蕾雅只看了一眼就掉眼泪,夏济铭也心疼得不行,走过去摸了摸夏时优的头,老父亲叹息:“现在还疼吗?”
夏时优摇摇头,拉下衣服对着两人笑嘻嘻道:“不是很疼了。真的。我这还好,宋以深的比我还严重,他手腕都——”
夏济铭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睛,一副想要恨铁不成钢又碍于蕾雅在场的扭曲表情,小声骂道:“你小子有没有出息?两句话不离那个人,他怎么样关老子屁事?!”
蕾雅忙着检查夏时优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闻言余光瞄了夏济铭一眼,哼道:“你能讲点理吗?这和时优有没有出息有关系?你都不看看你多久没管公司的事了?我儿子辛辛苦苦,节目办得这么好,你说到底是谁没出息?”
公司的情况夏济铭也知道,夏时优能做到现在的成绩确实值得表扬,但一想到进门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夏济铭就觉得亏,真他妈亏。
这么一想,火气更大,宰了宋以深的心都有了。
夏济铭懒得废话,走到一边背着手不说话,过了会头也不回,气鼓鼓面壁道:“夏时优,你老子跟你说,你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反正所有的关系,即刻、现在、全部、都给我断了!”
蕾雅虽然也不喜欢宋以深,但时优喜欢,简直就是从头喜欢到尾。而且自家儿子的心思她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个宋以深真是厉害,有心机、有手腕。
眼下再这么一着,又是挨刀,又是断手,时优会放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