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
“宋以深,排除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夏时优神情淡漠,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
五月初的气候,室内如果不开空调其实有些闷热了,夏时优却还是一身西装革履,虽没打领带,但衬衣扣子严谨稳当,整个人纹丝合缝得不留一点空隙。
“夏时优,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宋以深将文件搁在沙发另一边,注视着夏时优稍稍弯下身,语气压抑:“或者,你觉得我为着情分,别有所求,帮助盛娱也只是蓄谋近水楼台?”
宋以深忽然一笑,退开几步,插兜说道。
“——当然,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不过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一部分只占‘百分之四十五点七’,根本不影响大局。”
“所以你拿出这些,告诉我,不要感情用事,不要盲目。”
“但是,我怎么越来越觉得”
话音变得延缓低沉,隔着几步距离,宋以深用dong悉一切的目光灼灼注视着这个坐在沙发上看似滴水不漏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盲目、感情用事的人呢?”
夏时优眉间微皱,“你在说什么”
“你看上去不在意我,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其实在意得要死。你就没有放下过我。我在香港出事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就来了。现在又担心盛娱前路未知,会耽误我。拿出这些一点底气都没有的东西,想劝退我——其实你真正想要说服的是你自己。”
“夏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还有另一种解释”,见夏时优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紧紧抿着唇,下唇明显又被不自觉得咬住了,宋以深放缓语气,不再咄咄bi人:“你嫌弃我嫌弃得要死,恨不得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