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的声线清朗悦耳,坐在斜斜暮光里的闻源一身白衣,光影映照,上身挺拔笔直,脖颈低垂,弧度柔和到自带柔光。
闻源低着头检查了会弦纽,指尖灵敏,然后抬头对万浔轻轻一笑,就拨弦试了几个音。
以上场景后来被醉酒的万浔渲染得如同千年等一回。
宋以深从一开始的专心聆听、鼓励追求,到后来一边打酒嗝一边逗魏实辉唱huáng腔,再后来,gān脆靠在大cháo身上直接睡过去。
大cháo和他们一届,大学毕业后准备留校当辅导员老师。宋以深万浔毕业后,想找个经理人,想来想去都没有上学时“鞍前马后”的“cháo老师”靠谱,于是gān脆也拉了进来,保证955工作制,外加五险三金(两方周旋,在大cháo的坚持下加上了欠薪保障金和失业保障金),以及,工资翻倍。
他们那时已经有几个合作得比较好的吉他手,其实犯不着再去招揽什么“天外飞仙”闻源。
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万浔始终放不下闻源,一有时间就去看闻源弹吉他,后来差点被闻源一方的主唱“招安”。
宋以深颇有种自己养大的huáng花闺女突然某一天被送去当童养媳的绝对耻ru,二话不说和大cháo上演了之前和万浔“绑架”魏实辉的戏码。
宋以深到现在还记得把闻源“绑”回他们那个狭小的录影棚bi着签合作意向书的时候,万浔那几乎要掐死他俩的恐怖神情。
老父亲宋以深的心,吧唧一声,哇凉哇凉的。
后来才知道,闻源那个乐队其实快要解散了,现在的几场演出不过就是以后留作纪念之用。而万浔过去帮忙,心思比宋以深还要不纯:既想着解散后拉拢,也想着赚取些好感,更想着别的更进一步的什么。
闻源也觉得“绑架”没什么,途中还好几次笑场。
但万浔觉得不行,原则过头,一手是兄弟,一手是千年等一回,一根筋犯了,愧疚感让他好久都不敢去找闻源。
后来还是闻源找上来,笑问:“你们缺不缺吉他手?”
万浔慢吞吞点头。
“那你缺不缺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