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那个人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几乎都快忘了闻源笑的样子。
就是梦境里也没有见过。
在梦境里,闻源从来都是沉默地看着他。
只是沉默,没有指责,没有质问。
只是沉默。
巨大的悲恸袭上胸口,万浔几乎支撑不住。
“你不用威胁以深”
某一刻,似乎周遭的所有都被黑dong一般的夜幕吸纳,万浔的声音也消失不闻。
宋以深退回几步,靠上墙壁,看着眼前的死寂,忽然之间筋疲力尽。
他想起很久之前第一次遇到魏实辉的场景。
那个时候组建乐队对他们来说还是天方夜谭。
回国后的小半年里,宋以深也只联系到了志同道合的万浔。万浔比他还要积极,天天想着怎么rock the world。
某天中午宋以深在食堂láng吞虎咽扒饭顺带琢磨几首词的时候,万浔很兴奋地跑来一把抽走他刚吃了三分之二的饭盆,说找到了最炫酷的鼓手。
最炫酷的鼓手。
比你还要酷,万浔眉飞色舞。
宋以深想这世上还有bi格超过他的?
当下饭也不吃了,甩了筷子就跟着就跑,求贤招揽的心思倒成了次要,兴冲冲的架势莫名像是去gān架。
那年头真正组成乐队的也没几个,多数都是游击散户,主唱兼吉他兼贝斯再兼鼓手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