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大cháo忍不住笑,宋以深也笑。
“你知道我推开门看到一屋子都在飘美钞的感觉吗!他娘的!我差点跪了好不好!”
宋以深笑,戳破:“你真跪了。”
大cháo比了个中指。
“源小子还拉着我不让我打你,魏实辉后来还替你哭,说大家一起想办法还钱,万浔心里也不好受,抽了一晚上的烟你看看你,大家都宠你这狗,哎!”
那时一个刚出校园的小乐队要出名,地上地下的pk赛少不了,多了就容易得罪人,毕竟资源也就那么多。万浔那个时候心高气傲,场地被抢了就想着跟人讲理,可人家都是混出头的地下乐队,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上来直接一顿打。
医药费多出来不说,还huáng了两场pk赛,场地费补不上,一前一后就欠了一大笔钱。
后来宋以深回了趟家,再后来,就是所有人劝他回去继承家产
“说实话,我那时也搞不懂你”,大cháo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哈欠,两个人都是一晚上没睡,“少爷一个,出来玩什么音乐?对了,你卖的那个洋货,什么卡洛斯几世的茶杯?都够买上八-九个乐队了吧?”
宋以深眯眼,坦dàng:“也就买八个。”
“”
天际破出青灰一线,夏末秋初,天亮得还算早,海làngcháo声远远传来,风声也大了些,砸上车窗,冲烟决瘾,明目张胆。似乎因为晨光临界,所有的昏昧暗沉都变得急切,争先恐后地想要做些什么。
宋以深透过窗缝,望向山崖一角,那里cháo汐上涌,溅出滚滚雪白。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大cháo看着宋以深,“热度已经炒成这样了,你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保不准会落入身败名裂的局面”。
宋以深弹了弹烟灰,好笑:“你们一个个闲的?赶着集来提醒我身败名裂?”
大cháo没有说什么,抽了几口烟,一把掐灭了,转手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