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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是个下雨天,连天都为这个老人的离去而悲伤,陈秋混在一大片黑色西装的人群里,刻意压低了脑袋,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人会发现他。
可他却见到了远处颀长的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尽管都是一样的装扮,陈秋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就如同初次相见的惊艳,不同的是以前他想接近,如今他想逃离。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拔腿就跑,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听见自己咚咚咚跳得厉害的心跳。
陈遇珩捧着爷爷的遗像走在最前头,他神色淡漠,对比五年前,他气势越长,单单只是往那儿一站就有让人俯首称臣的魔力——当时有人戏称陈遇珩这种气势放在古代妥妥绝对是个太子爷,但就是现代来讲,陈遇珩依旧也是个太子爷。
陈家覆盖各式各样的产业,黑白两道走,谁人不晓得陈家的名号,哪个不要命的敢与陈家当对头,想要当陈家的当家人,没有点气魄哪里成。
陈家唯一出了个异类,就是陈秋。
当年陈步世到处留情,怎么都没想到在外头留下了陈秋这个种,张婷找上门,陈秋永远忘记不了陈步世眼里的不信任和轻蔑,就仿佛在说,我陈步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玩意儿来。
要不是亲子鉴定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张婷和陈秋绝不可能进陈家的大门。
倘若可以重来,陈秋势必要在鉴定上做手脚,他不要做陈家人,不要做陈步世的儿子,更不要做陈遇珩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