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廉上了自己车,进去之后没急着走,反倒打开车窗,从烟盒里掉出一根烟。
叶嘉进了副驾驶,看他一脸的烦闷,不由得低声道:“你怎么了?那女的就算再没脸没皮,你今天这么强硬,她也应该识趣滚蛋了吧。”
顾廉点了火,烟头零星冒出一点火光,接着香烟那独有的味道便弥漫开来。
“你查到徐丽楠什么了?”
“……一点小事。”叶嘉耸耸肩。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有问题的?”顾廉皱起眉头。
“上次年梓西出事。”叶嘉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音也不再吊儿郎当,“那个时候徐丽楠缠着的还是年梓西,并且对你也不太熟悉。”
顾廉冷笑一声,没说话,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叶嘉动了动,舒服的靠在座位上,喟叹一声,“行了行了,别抽了,怪呛人的。”
顾廉不理他,继续抽着烟。
“哎呀你有什么可烦的啊,不就是这女的藏得深嘛。”叶嘉极了,他不抽烟,不喜欢闻那股味道:“我知道,徐丽楠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年梓西就是她往上爬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将来有一天,谁向顾廉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他一定会将徐丽楠这个例子讲出来。
不顾他人的尊严、不顾他人的想法、不顾他人的地位、不顾他人的……生命。
人生格言仿佛从天花乱坠的梦想演变成刻骨铭心诡计多端的四个字——不惜一切。
一根烟燃至尽头,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顾廉将手里的烟扔出窗外,任由那不曾彻底熄灭的烟飘起一缕迷幻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