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储默想起自己初中那会儿常走这条路,放学的时候还好——那会儿怎么说还有一群狐朋狗友搭伙,和他们一块撸串喝酒泡网吧——纯粹是不想回家,想着和一群人一块混着也比回家了耳朵疼来得好。
再到后来他越发觉得没了意思,到也能找点正事磨时间——譬如说打工,譬如说做题,再譬如说——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
这座城市总是暖和的,冬天时间短,最冷的时间不过两周就过去了。可每当到了晚上,到了日头渐消的深夜,还是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在凌晨漫步于街头,会知道这座城市最漠然的样子——灯火泯灭,仅留微茫的路灯。
麻将馆还有一两桌舍不得散伙的,再来的就只剩了空。
街道是空dàng的,穿过多个街角,多个巷口,无人无声,连同风也变得空dàng,除了寒烈,什么也没有。
再走到后边,眼前只剩了白茫的景象——起雾了,寒雾。
果真有点冷,林储默有些恍惚,裹紧了外套也渐慢了步子。
小孩那边玩得热闹,林楚见他们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做着分工。声量很足,林楚离他们这么远都听到他们在商讨着什么。再等到他们堆砌起雪人的雏形,林楚才想起来他还和林储默连着视屏。才想着说个几句,却只能看见视角只对地面的图像。
林储默一直没有说话,通过耳机能听到的也只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诶,我说了这么久你怎么不说话?” 林储默正是晃神,倒是被林楚的吆喝拉回了现实,这才想起来把摄像头再次对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