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眉眼,微挑的眉峰。被岁月抑止的张扬,年轻未经过打磨的嚣张,眼下正是无声对峙中。林楚知道自己和他妈有些地方如出一撤,同样的固执。
可这一次,他们之中谁也不会再次妥协。
林建国对一切大概有个了解,现在的孩子越发地叫人难以理解了。在他教学生涯之中对早恋这个行为本就不持赞同态度,而后考虑到现在的孩子大多有自己的想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如今,倒真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想拎正这孩子的路子却也不大知道他走的这种路子,到底需不需要他以师长的身份来引领方向了。
想不清的孩子无论你怎么说都是当你是耳边chui风,根本不能记得几句。然而你还是得去说,毕竟是老师,哪怕他们能听进半个字也是值的。可对着这样的孩子,他倒是真有些难办了。
有的孩子,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拎清,光是他们这一根筋的脑子就注定了你怎么去说都没用。像林楚这样的,论你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到现在,林建国倒是对他越发地手足无措了:这孩子,需要我来告诉他怎么做么?他润了一口茶水,把卡在喉咙里的老痰清了下这才又开口说道:“既然孩子这么不同意我们的做法,作为他的班主任也不该位于高处qiáng言责令他这么做。”
“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咱们再放放吧。”
又静了下,这一刻时间仿若被凝滞般,教学楼内的学生已经尽数被往操场赶去,最后几个慢了别人半拍的gān脆就在班上闷着头打盹。
从操场传来的课间操广播在远处回dàng,声音缥缈叫人听着便觉模糊不清。有人为心中忧事焦头烂额,有的人则在坚持自己所谓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