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算是他们这些商户自发地形成的产业,多是各种不同主题风格的酒吧的集合。
临近郊区,租金也不算多贵。不过,这倒成了他们的卖点——在网上炒了一个文艺风的酒吧一条街的形象。
“这种地方,再怎么个文艺,只是层皮而已,还是要看是什么样的人来。”林储默每次看到车站的宣传标语,下意识地要去吐槽个几句。
因而当他看着这个穿衣风格和小学生一样的人进来的时候,他有些苦恼——到底该怎么,以合适且正当的方式,劝他回家?虽说林储默自己也还差那么一个多月正好满十八岁,别说了在这儿打工,连往这里迈一步进来,都该是不合理的。
不过吧,这个来酒吧还穿着一身橘huáng色卫衣的人,看着也不想心智成熟的未成年,更不可能是吴须那种不知道在这儿混了多久了经历少年。虽然这个地方,说乱,也不乱。可说它够gān净,也不见得那么gān净——总而言之,就不该是个小孩来玩的地方。
碍于面子,林储默也只是下意识地注意着他那边,想着今晚要真是有什么人要来拐他,自己兴许还能帮个忙。毕竟以前勒索小学生的事儿gān多了,这再怎么样——迷途知返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现在,分外关注这个祖国的花朵。
可是,当这个小孩能窜上台上拉出这样的曲子来的时候,他又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人家只是个想要返老还童的小提琴手……”
不过他倒也算是有点好奇:“这些会些乐器还使得挺好的人,都是怎么给他们挖来的?”他一边听着这首听起来就挺有水平的小提琴曲,按照吴须的指示,给他送了一杯调制饮料上去。
吴须自是注意着那台上的动静,还不忘让林储默也坐下好好欣赏一番他挖来的人:“仅此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如此说,林储默也不推脱:“老板让员工偷懒,为什么不呢?”
他从早上就给店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眼下终于得了机会坐下,倒是也没了什么舒服的感觉——累都累习惯了,其实也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