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要是放在平常,犯了银苍蕴的大忌,但是这次是在休假,银苍蕴也不qiáng求,不能去就好好休息。但是去开会的银、简二人并不知道应该好好休息的两个人此刻正猫在在草丛里当蚱蜢。

“没事,我就继续睡了。”赵岭打了个哈欠,他当然知道房间里舒服,但是他心里有数,这个会议最多也就是开两个小时,等那混球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呢,还不如换个地方踏踏实实地睡一个上午。

至于草丛里蚊子多?

赵岭冷笑,再多能有房间里的毒吗?短袖下面全是房间里那只大蚊子折腾出来的红印子。怎么比都还是草丛里好,嗯,草丛里好。

赵岭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睡,睡出了事。

有些事简少钧晚上回房的时候跟他说了,但是别人不知道。所以当屈暮晅看见群演中有个眼熟的纤细男生时,仅仅只是皱起了眉头。虽然简少钧的猜测是一种可能,但是并不是没有第二种可能的——

比如说那个男孩子,为什么盯着带着婚戒的同性恋,但是见到自己也带着婚戒就放弃了,很可能他原本以为银苍蕴是有家室,而自己是他在外面养的小情人。而男孩专挑这种下手,一是好挖墙脚,二是可能单纯地是想充当那个婚外情人的角色。而且能养小情人的,经济条件多半不错。不管是银苍蕴、赵岭还是简少钧,那个男孩搭讪的对象看起来都是有颜有财的。

再结合这个男孩前来参加了群演,屈暮晅觉得,也许男孩就是想出名,或者是急着用钱也说不准。至于简少钧说的年纪问题,第一次屈暮晅见那人的时候没注意,所以只有简少钧转述的第二手资料,也许这个男孩,常年混迹于酒局夜店,日夜颠倒烟酒甚至可能还有毒品,这些都有可能让人变得比自身的年龄看上去要老,甚至仅仅可能是因为男孩的化妆技术还不够jg湛……

屈暮晅没动,也因为这事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跟左楷解释清楚,所以他也就沉默地盯着。虽然屈暮晅虽然有了另一种猜测,但他的目光还是牢牢地盯着那个男孩。

看他跟旁边的人jiāo头接耳,看他和工作人员细声细语地说话,没有了那天的矫揉造作,再加上清晨耀眼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屈暮晅莫名地觉得那人身上的诡异感也淡了几分。

看着看着,屈暮晅也有些困了。虽然他哥和简少钧比是个君子……那也只是相对的,而且简少钧那边可能是相爱相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边两个都是主动派,芙蓉帐暖度chun宵……自然也是睡眠不足的,所以他看着看着因为人太多了,声音也嘈杂,很快注意力就不集中了。

但他心里还在瞎琢磨,究竟是简少钧的职业病犯了,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想着想着,屈暮晅也就睡着了,一个瞌睡醒来后,再一抬头,屈暮晅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他一把抓住左楷的胳膊,五指抓得非常紧:“左楷……”

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对象看的左楷因为吃痛赶紧偏头,想把自己的手臂从屈暮晅的手中解救出来,却没想到屈暮晅的手指越抓越紧,指头在左楷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

左楷慌了:“怎、怎么了?”

“那个人跟张狄说了多久的话了?”

左楷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张狄身上,并没有分给别人一丝一毫的关注度,屈暮晅问了,他才注意到:“你是说那个女的?好像是徐家的二小姐,不知道她怎么跑来当演员了。”

“不是,我是说那个人,跟张狄正说着话的男孩子。”

“我没啥印象了……”左楷原本还在径直纳闷中,但是见屈暮晅紧皱的眉头,左楷就乐了,“应该是群演吧,我看那个男孩外貌条件不错,可能是张狄安排了什么特殊角色呢。”

素人能出演特殊角色有概率会火,至少就有不少这样的演员因此获得了出道或是大红的机会。

见左楷没往心里去,屈暮晅想着最好还是长话短说把这事给给左楷说明白了。当故事讲到了这个男孩勾搭了银苍蕴的时候。

左楷赶紧摆手:“这点我倒是挺放心的,你还记得当时在哥本哈根,银总请我们做首饰的那次?我当时打了一对戒指。”他指了指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屈暮晅记得,他还记得当时左楷设计出来的戒指方案很特别,戒指的物料在中间位置扭了一下,然后一边做磨砂一边做光面。

戒指是左楷自己设计的,他说其中的意思是——从青涩到圆润,从浮华到朴实,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境地,你我始终如一。

“张狄带着戒指呢。”左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叫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