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不可能少的，不过这种老店，一是吃味道，二也是吃人情，每个客人都有每个客人的习惯，老板把钱揣起来，也知道屈暮晅是不用找零的：“够了够了。”

两人又跟老板寒暄几句，走出了饭店，银苍蕴这才开口：“刚刚老板为什么说舍不得。”

“这个呀……”屈暮晅笑眯眯的，“老板的儿子其实是他和他爱人收养的，他爱人在这附近的一所高中当老师，教数学的。”

“这个店也好玩，如果他爱人要带晚自习的时候，店就会开到晚上十点半，如果没有晚自习，八点半就打烊了，常来的食客都清楚他爱人的课表。”

银苍蕴也笑：“确实挺有意思的，那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定很好。”

“夫夫。”屈暮晅挤了挤眼睛，“他爱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放学早的时候，就会过来给老板打下手。我听老板说过一次挺有意思的事，那个老师班上有对小情侣，有一次周末回学校的时候，就在店里吃的，结果一进店就看见老师在店里，吓得分开了两张桌子，还央求老板能不能一份菜分成两盘上，因为担心吃不完。”

“这样也挺好的。”银苍蕴突然牵住屈暮晅的手，拉着他走在这狭窄的巷子里，鼻尖下是桂花的香气以及大雨过后的清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美好，“你说我们老了以后，开个店是不是也挺好的？”

就像他的父母，把公司扔给自己后，满世界旅游。可他和小晅不一样，他们的工作注定了他们的前半生都是忙忙碌碌的，而且他们俩对于旅游这件事的期待，更多的是待在一起，而不是那些绚丽的风景。

但是今天他突然发现，退休生活还有别的方式，比如开一家店，认识一些新朋友。不因为他们的身份，仅仅是因为一些共同的兴趣，或者仅仅是因为一段故事。

“好啊。”屈暮晅仰着脸，看着狭窄胡同顶上的落着的小肥啾，“我以前想开咖啡厅，养只猫，现在猫也有了，就差咖啡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