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捡起脚边的八音盒,扛着一身的ji皮疙瘩看见了盒子的底部,将上面的灰尘拍了拍,看清楚了上面那行稚嫩的文字——“妈妈,流血好疼,可我不想死。”

“谁想让她死呢?”罗真喃喃自语,是家庭bào力?还是父亲新娶的继母?还是外来人的侵害?她把所有她能想象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依旧没有答案。

“你们看这个。”裘毅的声音唤回了罗真的注意力,罗真回头就见裘毅正指着门口上的几个数字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确实,这里是住家又不是酒店,为什么要标数字?”简如芸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裘毅的点。

裘毅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青茬,若有所思道:“我以前拍过一个电影,饰演的是一个被日本鬼子关押的政治犯,那时候的房子就是这样有编号的。”

罗真打了个哆嗦,寒气从脚底升起,结结巴巴道:“所以你是说这个是个囚房?”环视着这里的陈设,她突然间嗓子都哑了,“所以这里关着的是小孩子?”

“只是一种可能性。”裘毅其实也不确定,他说的只是一种猜想。

但是正如裘毅所说的,这一条走廊所有的门上都标明了门牌号。

“我赞成裘哥的说法。”简如芸走到门口,拧了拧门把手,“这里的门把手像是装反了一样,从外面可以上锁,但是里面却上不了锁,而且里面的锁眼还焊死了。”

罗真脑海中想象了那个场景,如果里面真的关了一个小孩子,她是在多大的绝望中才会用自己的血作画,在八音盒上写出那些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