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楷一乐，凑了过去：“哦？你觉得我好看？”

张狄听着他语气中的暧昧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是，不然能祸害那么多小女生吗？”

“哪有？”左楷很无辜，用肩膀碰了碰他，“我现在不是只祸害你了吗？”

“你还敢说？！”张狄生气，气现在的流氓真是太不要脸了，搁八十年代，妥妥判一个流氓罪。

“君子坦dàngdàng。”左楷睁大了眼睛，“就想祸害你一个怎么就不敢说了？”张狄瞪着他，可一对上那双眼睛，瞬间气消了一半。

其实左楷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只不过平时嘴巴太刻薄，面相上总带着三分凉薄，将桃花眼的那点儿似醉非醉的媚意消磨gān净了。但在张狄面前，褪祛在外人面前展现的生疏冷漠，反倒像是个半大少年，那双瞪圆了的桃花眼，眼尾的风流倜傥被撑圆了，只剩下满满的无辜和真挚。

张狄一瞬间没了言语，其实怎么可能不心动？先不说有人将一颗真心执着捧在他面前，就说左楷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崽子，张狄就根本狠不下心了。

所以明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知道左楷只是暂时寄宿在自己这里的，张狄还是动心了。

“阿楷。”张狄沉默了很久，“如果你哪天回到了你的世界里，你跟我说，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左楷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什么意思？

张狄终于拿起手中的那面镜子，看着镜子中有些陌生的脸，没有了大胡子，只剩下略显圆润的下颌弧度。张狄留胡子不是因为自己真的长得不好看，只是他的脸嫩，也就是俗称的娃娃脸，总是显不出威严。所以张狄gān脆就留起了胡子，至少目前为他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其实……如果是这张脸，张狄一个恍惚，看上去和左楷竟然挺般配的，至少看上去年龄两人是相差并不大。

“阿楷。”张狄突然伸手握住了左楷的手，“如果你有一天腻了，我会把胡子留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