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黑衣男子听见只言片语后更是着急了,这真要兴致来了,他这边可怎么办?他壮起胆子敲了敲厕所的门:“先生?”

“咳咳咳咳……”屈暮晅被吓了一跳。

两人原本胶着在一起的目光飞快地错开了,收回目光欣赏起了墙壁,嗯,这壁画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银苍蕴,他从前习惯性后梳的刘海放了下来,有些碎也有些偏长,却也削弱了一部分的凌厉之感。银苍蕴穿着校服,虽然也是西裤衬衫,但跟所有的男孩子一样,纽扣解开了两个,领口下露出了一点锁骨,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但屈暮晅知道,银苍蕴不是,无论体验多少种人生,他骨子里都是掌控着一个家族的家主。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扯淡,也许很多人会不服气,包括银家本家不少人都觉得是银苍蕴的父亲暗地里还在把控着。但屈暮晅也知道,其实gān爹早就把大部分东西都扔给银苍蕴了,别人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他哥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剩下能挤出来的碎片时间都拿来锻炼身体了,别人办公室放的跑步机都是挂衣服的,但银苍蕴的不是。银苍蕴其实也这么建议屈暮晅的,他们的工作都太特殊,睡的少不说还经常熬夜,不锻炼身体迟早会扛不住。

屈暮晅也尝试过,就是因为尝试过才知道他哥究竟有多自律。

“哥……”

“嗯?”

屈暮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来了:“他找你应该是有事,你回家看看吧,拍摄这边我跟张叔说。”

“小晅?”

“哥。”屈暮晅转身靠在洗手台旁,冲着他哥张了张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