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要分班了，我还没想好是高考还是出国呢。”欧成也挺愁，虽然他愁的事情可能是此刻很多莘莘学子所羡慕的，但屈暮晅此时对他却没有任何恶感，反而觉得他绞尽脑汁的模样挺逗的。

他们幸运的是有选择的权利，有很多条路，但终究过得好不好，走得顺不顺遂还是要看个人。换言之一有个不顺心的事就怨天尤人，怼社会怨贫富，把责任全都归咎在别人身上的，放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也都好不了。屈暮晅不禁想起了银苍蕴的那位表哥，也不知道那位现在有没有倒霉，找个机会还是要好好查一查。

“到了，前面就是。”欧成手一指，屈暮晅沉默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叫小卖部叫超市了。

一层足有两百多平的两层楼的超市，叫它小卖部，确实是委屈它了。

刚下课，超市里面人也不少，三人进了门，欧成指了指收银台：“你们逛，我在那边等你们。”

“好，谢谢。”屈暮晅冲他点点头。

其实上课的时候摄影师就撤了，节目组在这间教室固定的几个地方安装了摄像头。提前也都沟通好了，未免大家表现僵硬，老师并没有对学生进行事先说明，但是拍摄结束后，节目组会征求学生的意见，如果不愿意露面的，节目组会剪掉他们的镜头或者模糊化处理。

这会儿屈暮晅也没有让摄影师跟着，他自己正手持着摄影机，像拍vlog一样。要拍他的时候，银苍蕴再接过去。

因为人不少，屈暮晅也不想欧成等他们太久，随手拿了四瓶饮料，又拿了一袋饼gān就去收银台结账。拿四瓶水是因为有一瓶是给罗真带的，还有一瓶是给欧成的。虽然他记得他们钱不多，但是还是要谢谢他一路带着他们。

再说了，一瓶水他又不是请不起……

等等！

他真的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