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也就是周铖口中的李肖然,李肖然摇摇头:“不,并不是,当年囚禁你的那个人是我主办案件的嫌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看我?”

李肖然微微一笑:“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我和小晅?”

李肖然没有说话,但是笑容已经表明了一切。

“您不是警察吗?想知道我们的近况,应该很容易搜索到吧。”银苍蕴其实也并不想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知道对面坐着的男人没有恶意,但是他忍不住,当年的事后他其实对警察有了一种天然的不信任感。

李肖然没有动怒,也许对于小孩子来说,十年很长,长到足以忘记当年的无忌童言,但是对于成年人来说,十年不过是转瞬即逝。也许他如今已经手腕了得,但在李肖然的眼中,似乎还是那个故作镇定的孩子。

“好不好看的不是这些。”李肖然指了指他的心脏处,“看的是这个。”

银苍蕴一怔,神色缓和了几分,他似乎明白了李肖然的来意。

“我很好。”

“所以我和周铖都很高兴。”李肖然偏头看着透明玻璃外笑闹的周铖和屈暮晅,“看来他当年没有食言。”

屈暮晅就是银苍蕴的糖果,不管他吃不吃甜食,他都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