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晅甩了甩头,重新理了理思路,他在纸上重新梳理了在场嫌疑人的关系。每个人皆有私欲,那他们的关系也可能并非表面那样。

他琢磨的时候,刚刚进行搜证的那一组也结束了搜证,工作人员再次重新布置房间。

大家都退出拍摄区补妆的补妆,喝水的喝水。

“怎么还咬笔头?”

屈暮晅条件反she地抬头道:“哥……”

等看清说话的人,屈暮晅顿时觉得一阵尴尬,他摸摸鼻子:“我还以为……”

左楷笑着摆摆手:“我可不敢应,我没应就相当于你没喊。”

屈暮晅不好意思地搔搔下颌,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琢磨东西的时候喜欢咬套在笔杆上的笔帽,他哥每次见到就会说他。但是他总也改不过来,于是……银苍蕴去年新年的时候送了他一个新年礼物——一支钢笔。

那只钢笔还挺好看的,纯白的光面外壳,笔身的图案做成了皮革拼接的感觉,笔夹做成了镂空荆棘的图案,笔头和笔杆的尾端细小的水晶螺旋而上,但不同的是在笔杆的最末端还嵌着一块好看的白色水晶。因为笔帽是旋转而开,没有办法插在笔杆上,所以有一次屈暮晅想东西想出神了,不自觉地咬上了笔杆。

等他触碰到冰冷的感觉已经不太对了,但是牙齿比他的行动更快,“嗷呜”一嗓子,屈暮晅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他门牙被崩得生疼,但是顾不上牙疼,他先检查钢笔的状态,这可是他哥送给他的新年礼物,要是掉了一两颗水晶他可肉疼死了。只可惜,他预估错误,那些排列密布的水晶还在尽责地闪耀着光芒,似乎唯一不好的只有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