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晖捂着被踢疼的脸手开始痒痒,他借着坐的姿势抓住了闵禄的脚丫子咯吱了一下,闵禄被这一下弄的哈哈直乐,笑的差点把伤口给搞崩了。
闵大宝夫妻俩回来时闵禄正在chuáng上躺尸,他听到开门的动静陡然坐了起来,等看到父母那两张熟悉的脸时,闵禄的眼神变得犀利不少。
闵大宝被他眯眯眼瞧得不太自在,他撇开目光对着菅晖道:“小晖我送你下去?”
菅晖刚刚和闵禄在空调房里闹了一会儿有点热就脱了外套,闻言他拿起衣服:“对,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闵大宝颔颔首,他忙不迭地推着菅晖就要出门,还没走出两步突听身后的传来一道声音:“慢着!”
菅晖和闵大宝齐齐回头,闵大宝问:“怎么了?”
“怎么了!?”闵禄怒拍被子,“你说怎么了?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会不知道?”
此话一出闵大宝的目光登时变得躲躲闪闪起来,他看看王老师又看看菅晖,最后挺着腰板回答:“不知道。”
“说谎!”闵禄说出两个字时牙齿都在打颤,他双眼含着热泪环视了周围的人,而后战栗着声音道,“爸爸、妈妈、晖晖,你们以为我没让我看到事情就不存在了是吗?是,我确实没看到,可我闻到了!”
此言一出三人皆哗然,菅晖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你闻到了?”
“是的!”闵禄的左眼角抑制不住的流下一滴泪,他直视着菅晖的眼,对他道,“晖晖,刚刚我在和你逢场作戏你看不出来吗?你挠我痒痒的时候我的笑容有多苦涩你瞧不见吗?我实在是不懂,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你,怎么还能那般和我嬉笑打闹!”
闵禄的这段控诉传出了窗外,他心里的痛云朵知道、月亮知道、鸟儿知道、冷空气也知道,但病房里的其他三人不知道。
闵禄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他轻启嘴唇吐出几个字:“是huáng山区那家的牛肉锅贴吗?”
菅晖、闵大宝夫妻咬着牙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