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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错觉。”

“不过我第一次见他离开公司那么积极。”

张胜起身,一边将留在这里的杂志取出,一边说道:“这是好事。他不用qiáng行的压住自己做一件事情都能感到快乐,我也为他高兴。”

何暮光这一次不再骚包,来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将那辆跑车扔在家里,换了辆有些落灰很久没有保养过的汽车开在路上,和平京一众的豪车开在一起却异常嚣张,变道超车时完全不担心挂蹭代表着的巨额赔偿。

他对着后视镜整了整帽子,拿出放在钱包里的两张容卿的演唱会门票装进兜里,然后风流倜傥的甩上车门,真是像极了砸钱花时间只求美人一顾的làngdàng子。

何数今天来学校是为了协调上课时间的,他九月三号要去一趟德国在慕尼黑举办的数学论坛,10月份又要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总之是十分忙碌。虽然他带的课只有几节,其他时间都用都用来拨给科研活动,但还是要协调一下。

他和校方将这些事情解决完毕,刚从大楼里出来就看到了何暮光,对着一起出来的女士礼貌地告别,然后眉眼带笑地走了过来。

何暮光多瞧了一眼,那位身穿长裙,围着披肩的女人便看过来,然后对他笑了笑。

“刚才那姑娘挺漂亮的啊!”何暮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有一种优雅沉静却又凌厉的气质,很特别。而且何数对那位女性的态度也很是特别,带有一种尊敬礼遇的亲近感。

“嗯,确实很漂亮。”何数道。

何暮光感觉自己立刻炸了,他以前一直以为何数是没有正常的审美,恐怕只能看到那些数字的美感。但对方第一次这么积极主动的赞同他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何暮光内心幽怨又不说出来,所以只能冷着场子一言不发。

“吃醋了?”何数歪着头看他。

“……我开车呢,不要跟驾驶员聊天。”

“刚才那位是安教授,我在平京大学的时候就是她的学生。她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女性,而且她还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并不打算结婚。”

何暮光依旧不说话,一本正经的开车。

“我很欣赏她的生活状态,独立自由,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把自己局限在家庭这样狭小的范围內,展现自己的能力,并因此提高自己和更多同类人的地位。暮光,我希望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的人。”

何暮光故意不跟着他的话走,只是感叹了一句,“她看起来可不像四五十岁的人。这保养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这句话,前段时间才用来夸我妈。”

何暮光脸不红心不跳。“岳阿姨确实也是啊。享受家庭的生活又活出独立的生活,心态年轻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表现在外表上。”

他继续开车,又道,“诶,何数,你帮我把兜里的东西取出来,我正在开车手腾不开。”

何数从他的兜里摸出两张纸制东西,一看,原来是容卿演唱会的门票,时间是八月二十七号。“去不去啊?这可是我让张哥从别的地方给我搞来的。一票难求,贵如千金。”

“你要去我便去。”

“那好,说定了。”

就在两人又定下了一项活动的同时,一条微博被转发出现在了何暮光的超话上,并且并营销号们转载,以迅猛的姿态扩大着它的传播范围。

“我的天呀,这才是真的突破次元壁。我好不容易翻外网找到了我方何数大神在汗尔斯姆大学担任主讲人的那场讲座录像,结果竟然在观众席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就是《城阙》的男主何暮光!放出片段,让大家看一看。【视频】”

视频中前几分钟都对准着正在演讲的何数,对方穿着体贴合身的西装,一口流畅的英语四平八稳,吐露着常人觉得难以理解的高级高级专业词汇。过了一会儿,镜头才转开,投向底下的听众,有人奋笔疾书,有人眼神认真,但在一众的异域面孔中,有一张亚洲面孔便那般qiáng烈的映入眼帘――眉眼挺阔,皮肤白皙,乌黑的发丝在额头投下淡淡的y影,但是劣质的画质也能看得出那份帅气,摆明了就是何暮光。

这位博主本身就是一位宣传数学的大v,听说本人便是平京大学的高材生,在微博上也拥有着几百万粉丝,此刻借助何暮光粉丝的宣传,原博底下更是人满为患。

“啊啊啊啊啊,何数大神的演讲啊,博主能不能把这段视频发给我啊!”

“要不是我粉了暮光好多年,我一定不会相信视频上面认真听数学讲座的人是他。不过时间确实能对的上啊,当时暮光不正在那里拍摄《 the end》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