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佐莨说的话和刚才在郁也意说的话异曲同工,简直不愧是亲姐妹。
郁父皱眉训斥:“一年不见,连父亲都不会喊了?”
郁佐莨抬起头,不甘示弱的看了过去。
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
“你不配。”
这时,医生看不下去了,他在旁边看了许久,只觉得这一家子可真是混乱,但躺在病c黄的郁恒才是他该担忧的对象。
“请问你是他的父亲吗?签一下手术协议书,他需要立即手术。”
郁父回头,正准备问是谁需要立即手术,他看见了病c黄上的郁恒。
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了喉咙里面。
郁父怔怔的签了手术协议书,随即郁恒便被推入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的绿灯亮起变成了红灯的正在手术中。
“你也看到了。”郁也意说着。
“你怎么不给他买好了棺材再过来呢?还要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动一动尊手,在协议上签字,多难为你啊,你不是最想郁恒死的吗?不签字就好了呀,这样一来,我也好找栋高楼跳下去,你担心的两件事都得到了解决,多好啊。”
郁佐莨不冷不热的嘲讽着。
郁恒被推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全身都裹着洁白的绷带。
郁也意凑近了郁父,她低声用着只有两人之间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他十岁未满,莨莨九岁,我十三岁,而你,三十六岁。”
“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郁恒被插上了玻璃管子,氧气罩笼罩了他的大半张脸。
郁恒过了三天才醒过来。
醒过来以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日盯着窗外,呆愣楞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他的目光里空洞无比,耳朵边的人声变成了从未有过的刺耳的电子音,他的睫毛轻颤,却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