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单排定了八场,分上下半场,各四场,而在比赛开始前,照例会播放各战队赛前采访。是在比赛前两天采录的,剪辑好选取部分放上去。
坐在后台的老汪看着小电视,扭头问谢天:“采访那天你说了什么?”
谢天一顿,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几个前辈已经到了比赛场上了,单排他不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播到他的,于是扯了个笑,“没、没说什么。”
汪丛明点点头,他猜也是,这孩子胆子小,在队里这么久才敢放开声音说话,真到国际赛场上,估计也不会说出些什么。
谢天暗暗松下一口气,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听老汪说:“该跟你队长学学,再不然跟六六学,这种场合就该张扬我们的精神,该嘲讽就嘲讽,打不打得过,过过嘴瘾总是好的。”
夏祖沉了声,“教坏孩子。”
汪丛明睨他一眼,“装什么啊你,你当我不知道你当初打比赛的时候,说话狂的余究都摸不上边儿。”
夏祖三十多岁了,他打比赛的那些年,电竞赛事没发展起来,属于一个灰色地带,的确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反正谁也不服谁,听我说话来气有本事就在赛场上把我打跪下。
之后这个行业逐渐正规了起来,约束也多,但例行赛前采访环节依旧是各家互放狠话的时候。
只要你不说脏话不骂娘,能激怒别人就是你本事。
老夏赧然,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这样教小天。”
汪丛明耸肩,“不用我教,早晚会学会的。”
待在sun里面,迟早有一天小甜甜会变成笑里藏着刀的谢小天。
一想到那时候,老汪心里就一阵抽痛,跟这几只老狗贼待在一起,真会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