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点来讲,做出来的就是“不会令人觉得难忘的家常菜”。
所以后来,李溪苗很少做饭。
大学寝室不让做饭,四年过去,他连怎么炒菜忘得都快差不多了,切菜的技术仍旧是一流的。
吃过江贺做的菜之后,李溪苗热衷于帮他切菜,给他雕萝卜花儿。
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要多花哨有多花哨。
这一桌子菜上来,真真儿的色香味俱全,李溪苗的自豪感也到达了巅峰。
我真棒。
我真棒,但我不表现出来,因为我是个内敛、深刻、做作的男人。
每每李溪苗雕花摆盘之后,江贺就会夸他:“点睛之笔。”
李溪苗心里头乐开了花儿,以为自己面上仍旧冷酷,高贵冷艳的像他大物老师常年背的挎包上的那朵小毛线球花,任他风吹雨打都不怕。
然而事实上,在江贺的眼中,他就像一只努力压抑喜悦骄傲昂首的猫,明明眼睛里的光亮璀璨至此,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还是要板着脸,故作稳重。
吃过晚饭,两个人一起收拾了碗筷。
李溪苗又躺在了躺椅上玩手机。
十分闲适自如。
突然,李溪苗翻身坐起,由于动作剧烈,整个摇椅晃动的幅度很大。
他顺势跪在摇椅上,边晃荡,边捧着手机和江贺说道:“哇,你看这个新闻——男子两年学会初高中所有内容……二十二岁的时候解决了困扰了学术界一百多年的难题,被世界顶级期刊《nature》誉为‘影响世界的十大科学人物之首’,是最年轻的中国学者!”
念完,李溪苗双眼放空:“果然是天才,太强了。我活着,可能就是在凑数吧。”
江贺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