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黎笑了笑,“这是我爸的。”
乔柯晨侧头,发现余黎神色有些不对劲。
乔殿下此时收了所有的锋芒,安静温柔的应了一声,“嗯。”
余黎看了人一眼,他一直想做的一个动作在今晚终于得以实践,他揉了揉乔柯晨的头发,看着对方下意识的不满却没有阻止他,不禁笑了下。
“他特别喜欢护腕,觉得这样很帅气,那是家里买的最多的东西,”余黎的语速平缓,“每个人手上都戴着,水杯也戴了,连家里的凳脚都带了这个东西。”
乔柯晨想象了下这个画面,没忍住笑了,“那你现在家里还是这样?”
桌脚什么的,真的是很可爱了。
“不是,”余黎轻轻摇头,“他们不在了,喜欢的和愿意给他买的人,都不在了。”
尽管余黎的语气很淡,但乔柯晨轻松的笑意顷刻退了干净,他没有道歉说不该问起这个,而是尽量轻松道,“需要我安慰你么?”
“安慰什么?”余黎笑了声,该讨的债他都已经替他们讨回来了,“我猜他们是觉得这个世界物价太贵,换个地方买。”
“他们什么时候,”乔柯晨最后两个字没法开口。
“十三年前,”余黎说出来自己也有些恍惚,原来都已经十三年了啊。
十三年前?乔柯晨算算日子,抿了下嘴,他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涩,“那时候候你,十二岁?”
“没有,快十三了,”余黎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笑道,“那时候你才八岁吧,八岁的孩子多大了,还穿开裆裤么?”
乔柯晨抬眼发现余黎问得还挺认真的,好像真的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游疑了几秒,“应,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