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黎听到铃声的时候愣了几秒，乔柯晨的铃声不是系统自带也不是什么音乐，而是一句话，“今天的阳光很好，我很开心。”

这短短的一句话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播放，低沉的犹如大提琴般倾泻，又仿佛能看见小猫躺在太阳下露出肚皮打盹的模样，惬意而悠闲。

他眼神微动，带了些诧异与复杂，落到乔柯晨脸上，看到了对方的放松。

乔柯晨感受到人的视线，睁开眼缓了两秒，掏出手机看见还在锲而不舍的打电话的人，颇有些舍不得挂断了。

他其实还想听听，不过却不想旁边的这个人听。

乔柯晨拿出烟，结果刚点上，余黎就放下了车窗，甚至开了天窗，燥热的风狂扑而来，冷气全散光了。

“干什么？”乔柯晨皱了皱眉。

余黎侧头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嗓子，“有点伤，不能受刺激。”

惨白的路灯打在余黎脸上，在那镜片边缘反了一道光，衬得肤色白皙，干干净净的清冷模样。

衣冠禽兽，乔柯晨挑眉，这就是让烟灰吹在本少爷脸上的理由？

嗤笑一声，“本就难听，受伤了说不得还能免费改造一下。”

“借你吉言。”余黎温声道，感觉没有听出嘲讽般。

乔柯晨看着人突然就起了点兴趣，没看见过比他还能装的人。

“不知余老师到底是哪路神仙？”

“人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