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短暂的定了定神,谈城左移两步靠近宛忱,看着他明亮瞳眸中清楚映刻着自己的脸,心里一热,刚要俯身,一只手横在了两人中间。
谈城愣了愣,贴着宛忱的掌心声音发闷道:“怎么了?”
“《besieged》与city连在一起意为围城,但这个翻译其实并不准确。”
宛忱退后两步,架好小提琴,没做其他准备,眉心一凛,几乎是带着狠意,拉出一个尖锐刺耳的长音。
谈城听了半分钟,就知“不准确”在哪里。
围城二字,对于这首乐曲的表达太过委婉含蓄,它的主旋律激亢跌宕,入耳惊艳,是带有侵略意味的摩擦与碰撞,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作曲者在创作时毫无保留的狂躁与偏激。
这不是宛忱。
见他面色沉重,脸上弥散着悲愤与痛苦,谈城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知道这首曲子是他们分开时宛忱所作,却不知其中饱含的绝望与苦涩。
后半段忧虑占了大半心思,没能听的仔细,终于等到收音,宛忱克制的喘了两口气,眼底渐红,盯着一处虚空默不作声。
“宛忱?”谈城胆怯的唤着他的名字:“宝贝?”
等了一会儿,太阳从峰峦间冒出红彤的边缘,明柔光线打亮宛忱的侧脸。他淡淡的开口:“besieged也有围攻的意思,所以它的名字应该叫作《攻城》。”
这次换做谈城无言的望着他。